与苏菲姐姐的哲学奇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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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包夹层里住着位特别的室友——总扎着马尾辫的苏菲姐姐。每当数学公式在草稿纸上列队时,她就会变魔术般掏出一本烫金封面的厚书,封皮上旋转的银河系正与发光的问号跳着华尔兹。
书页翻动时会飘出薄荷味的雾气,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彩色信封便扑棱棱地蹦出来。昨天拆开的羊皮信笺上,苏格拉底正盘腿坐在雅典卫城的石柱下,把真理切成橄榄形状分给路人。今天收到的信封印着鸢尾花纹章,达芬奇左手举着沾满颜料的画笔,右手握着测量星轨的圆规,在月光铺就的图纸上画蒙娜丽莎的微笑。
最神奇的是上周收到的透明信纸。当我的指尖触到纸面时,学校后山的梧桐树突然抖动着枝叶开口说话。树皮裂开笛卡尔式的皱纹,年轮里渗出松脂味的疑问:"存在究竟有没有重量?"我把这个问题包在吃剩的橘子皮里埋进花盆,现在每天浇水时都能看见嫩芽顶着哲学家的问号破土而出。
苏菲姐姐说每个"为什么"都是会发芽的种子。现在我总揣着放大镜蹲在操场边,看蚂蚁搬运阳光的碎屑时思考自由意志;盯着物理老师的光头时会想象那是个微型黑洞,正吞噬着牛顿的苹果。虽然还不能完全读懂康德的星空,但至少学会了在眼保健操时,用睫毛当船桨划向未知的海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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